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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英雄梦

第九十章 睡狮惊醒

卢士德老中医平生有一个最大习惯,就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,他都要抽出时间,中午小睡一觉;无论是谁,有何种事情,只要打扰了他这个习惯,他就毫不留情地对他大发雷霆。然而,今天中午刚入睡,却被冒失的孙老头撞门大呼小叫地喊醒。

卢老勃然大怒,孙老头丝毫没在意他严厉地训斥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不知……不知谁家的一头大公牛,闯进院子里,把咱疯孩子吓的拔腿就跑,那头大公牛见咱疯孩儿跑,也死追不舍,一直追到村南的大河里。”

卢老中医听后,眼睛不自觉地跳了一下,困意早烟消云散:“那……咱疯孩子呢?”

孙老头耷拉着脑袋,异常沮丧地答:“跳河了。我沿着河找了好久,连一个人影都没发现,难道他……”说着,簌簌流下泪,继而,蹲在地上,“哇哇”大哭起来。

卢老感觉脑袋嗡嗡作响,晓得大事不好,迅速召集了一批人,沿河四处寻找。

村南这条河的水是从山上流下,急速向东流,因为水质好,周围的树木植被长势旺盛。卢老领人寻了一下午,终没发现文州的蛛丝马迹,在日幕夕阳的余辉里,唉声叹气地回了家。儿子看老头如此着急,劝道:“您每天亲手调治药给他服,比刚来那会儿不知好了多少倍,所以不出特殊意外的话,他应该没事。”

经儿子这么一说,卢老觉得有一点道理,毕竟他现在不太疯了,脑子里已有了正常人的意识。

顺河东下,约离卢家村十几里的地方,有一个叫马岗寨的大村,这村里有一特别富裕户,在村南临河的高坡上盖了一套洋楼,颇有气势。原来这户人家自己搞了个运输公司,公司里有十几辆大型运载车,手下几十名司机,因这户主杨铭山善于经营,周围的厂子,甚至北京的几家大企业都与他有业务往来。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最近杨铭山突然遭了车祸,死于非命,于是家里只剩了妻子朱淑贞。毕竟她一个女人支撑不了这么大的家业,生意一直惨淡下去。朱淑贞一面还未从丈夫死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,一面还为运输公司的事务发愁。这日,已临傍晚,夕阳光辉把河水照的粼粼发光,她独自坐在河边的老树桩上,两手托着下颌,无助的双眼看那河水的逝去,忧伤的脸上点着几抹愁晕。突然一男人从河岸边的水里抬起头来,两眼直盯着朱淑贞,朱淑贞象平日里见鬼似的,“啊呀”叫了一声,悚然站起,拔腿便跑。那男人见她跑,便从河里跑上来,紧追不舍。朱淑贞跑到自己家门口,突然停住,回转头对着那全身湿漉漉的男人喊道:“你是谁?”

那男人双眼紧盯着她的脸,嘴里不停嘟囔着:“湘滢、湘滢、湘滢……”

朱淑贞仔细审了一会儿,看他是个神志不清的人,心里的戒备便放了下来。又看他破缕烂衫的可怜样,本想领他回家,换了衣服,再给他点吃的,打发他走,但想想自己是个寡妇,如果冒失地让一个男人进入自己家,岂不落人话柄。便横下心,趁那男人不注意,猛跑进自家大门,然后把门从里边锁好。

吃过晚饭,朱淑贞好奇地看那人是否已离开,就蹑手蹑脚地打开门,探出头去,那人却正蹲在门口,全身冷的不停打颤。秋风秋露最伤人,朱淑贞是心软的人,犹豫了一会儿,索性打开门,把他领进来,给他找了一些衣服,令他换上。他却站在那里,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脸,嘴里还嘟囔着“湘滢”二字。朱淑贞只好把他那湿漉漉的上衣扒下来,却吓了一跳,他的上身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疤。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?以前干过什么?朱淑贞这样想着,迅速给他换上衣服,强令他吃了点饭,便想把他撵走。无奈,施出各种办法,都无法让他离开。这时,已到了晚上十点,朱淑贞气的把他赶到一间侧房里,并上了锁,自己看了一段电视节目,疲惫地走进卧室,熄灯睡觉。

秋风席卷着尘土愈刮愈烈,刮得万物发出各种声音,刮的院子里的脸盆在地上乱滚。朱淑贞被惊醒,首先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愈来愈浓,她慌乱地打开灯,正走进两人,象饿狼般扑过来。朱淑贞大喊救命,两人迅速捂住她的嘴,把她身子从被子里拖出来,扒着她身上仅剩的一点内衣,朱淑贞拼命地挣脱着。

此时,文州在侧屋里已被惊醒,嘴里大喊着“湘滢”的名字,如惊醒的睡狮,把整扇门撞下来,飞奔朱淑贞卧室,正看到两男人趴在女人身上。在他意识里,看到的是湘滢正被两人肆意地欺辱,之于他,就是生命的践踏。他大喊一声,两手分别攥住两人的脚踝,把他们从床上拖下来,一口气拖到了客厅里,三人在黑暗的客厅里打斗着,听着几声痛苦的惨叫声,又听“啊”的一声,一人跌倒在地,随后,听到两人逃跑的声音。

朱淑贞顾不得害怕,穿好衣服,走进客厅,看到自己领来的那神志不清的男人正倒在地上,头部被花瓶砸的血流不止。

风刮了一夜,残败光秃的树头慢慢停止了摇动,仿佛死了似的。昨夜翻滚着如狼似虎的乌云,已消散的无影无踪。红彤彤的太阳正冉冉地升起,不可阻挡的旺盛生命力散满了人间。躺在床上的文州慢慢醒来,混沌的脑子里渐渐变的清晰起来,以前发生的所有惊心动魄的事情逐一展现在眼前,他的泪水润湿了眼睛,流淌在脸颊上。

门突然被打开,走进一女人来,她的脸形像极了湘滢,只是略微的显老。文州迅速擦掉泪水,从床上坐起:“大姐,是您救了我!”

朱淑贞先是一愣,然后惊喜地问:“你好了。”

文州摸了摸头,疼痛难忍,方觉得受了伤。朱淑贞猛跑过去,抓住他的胳膊:“你好了,真的好了。”异常兴奋地嘟囔着,“你终于神志清醒了!”

文州看她如此高兴,极为感激地说:“大姐,谢谢您。”

“我应该谢你,如果不是你,昨夜那两个恶棍便害了我。”

文州觉得蹊跷,冥冥是自己的轿车掉入悬崖,然后自己紧紧抓住的那块石头断裂,自己随之掉了下去,就什么也不知了,她怎么会说自己救了她?显然,这个女人操着浓重的北方话,并且这房子及摆设,都是北方人的布置格局。

“大姐,这是哪里?”

“我们这里离北京城约有一百余里,村名叫马岗寨。”

此时,响起一阵短促的敲门声,是朱淑贞的小叔子杨铭涛。只听他在客厅里说:“嫂子,我已派人打听详细,你收留的那疯子,是溯河而上,离我们这里约有十几里地的卢家庄卢老中医的病人,大约救治了一年,最近才跑出来的。昨夜他打瞎了牛拴虎一只眼睛,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。凭他们兄弟俩毒辣手段,非整死他不可。所以,必须先让他避一避。”

朱淑贞思付了一会儿,道:“行,你说的有理,不过他头部伤的重,在他走时,要多给他点医药费,算起来,他也是我的恩人。”

原来这村里有两兄弟,老大叫牛栓虎,**叫牛栓豹,从小专事打架斗殴,在村里也算得上一霸。一直以来,虎豹兄弟俩看杨铭山的运输公司搞得甚好,也跟着搞了个运输公司,但究竟不如杨铭山的本领大,只眼巴巴地看着人家进钱无数,分外眼红。谁料,上天竟做了一件让他兄弟俩乐坏了的事,就是突然杨铭山死于非命,于是弟兄俩趁此挤压杨铭山的运输公司,并且赚了钱,在村里耀武扬威、横行霸道起来,致使村里的人恨透了两兄弟。这兄弟俩早就对朱淑贞的美貌垂涎三尺,昨夜喝了点酒,酒醉壮人胆,偷偷潜入杨家,对朱淑贞欲行奸污之事。不料,突然蹦出一疯子来,不但搅了好事,就连牛栓虎的一只眼睛也被活生生打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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